2011年11月4日 星期五

網誌搬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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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21日 星期二

跪在艾提朵爾寺前的祈禱



我們既不是佛教徒,更不是虔誠的回教徒。在艾提朵爾清真寺午後的禱告播音響起時,我們會現身於此,完全是符合了旅人們的觀光行為。 















生活在一個自由信仰或無信仰的國家裡,突然之間接近到了一個與我們與之不同的國度裡
這裡的人民可能信仰佛教,或者是基督教,也可能是像現在我所看到的回教教徒一樣
一種超出於知性與理智辯論的情感在信徒舉手投足與專注之間流洩出來,看在無信仰的人眼裡,當然會特別驚異於信徒們的虔誠


在午後的艾提朵爾寺禱告鐘聲響起前,我們就已經現身在能眺望廣場的地方了
當鐘聲響起,男人們驅步向前,女人們則退到廣場外圍等候



正在做生意的立即暫停了和客人的對話,一根木桿斜擋在門口,以示暫停時刻;正在壓榨一杯清涼解渴的紅石榴汁的小販,也連忙擦手扶帽,起身向前
於是,一刻間,廣場上立即充滿了衣著暗色的人潮流動,往艾提朵爾寺裡湧入;稍遠的,慢些的,擠不進的人,就只好在艾提朵爾建築前的陰影下進行禱告。不可免的,他們也成了快門下追逐的焦點。





男人們各在地上舖起了自備的毯子或地墊,在一聲聲祈禱經文聲中,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
熟練的好像平常的吃飯穿衣,沒有人對此動作感到赧羞或不安扭怩,
反倒是一旁的攝影者比較焦慮一些,不斷地按下快門,怕不能掠取信徒們臉上專注而虔誠的神情






看著廣場上的這一幕祈禱,突然之間,有種情緒讓我開始有些羨慕起他們來了
有種連繫將他們一個個都給串聯在一起,共同的,兄弟的,穆斯林的,這是一種被激起的情感,它是屬於"我們共有的"情感。雖然它的信仰,在和平的時候總能帶來人精神上的引導和寄脫,但在某些時候,它偶爾也會有激烈脫軌的演出。不過隨著這種信仰日常儀式效應,却能社會裡分散不一的人們建立起生命共同的紐帶來。


這種共同情感的激起,在多信仰或無信仰的台灣裡,不正是我們所缺乏的一個機制嗎。也許在某些選舉的場合裡,這種情感才會以某種不健康的手段來呈現。我們共有的、共同經歷的選舉成了一種另類的文化信仰。儘管選舉文化的不健康,激起的情感太過於超過,但它還是將我們連繫起來了。
共同的,共有的文化、分享與儀式,被埋沒在多元的異文化交會裡頭,彷彿只要有人說"大家全都一起這麼做吧"就侵害了民主社會裡的自由
也許,這句話是正確的。但為何在情感上,我仍然有著對"共同的"缺乏?台灣人,你既不是佛教徒,也不是回教徒,那麼你倒底將你的情感與信仰投向了何方?你又如何能在多元和無根浮動的文化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情感紐帶?你如何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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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14日 星期二

中國/巴基斯坦界碑


中國1986/巴基斯坦1986,
一碑兩界。


簡單的一塊界碑,就將土連著土的地給劃分成兩個國家。一邊叫做中國,一邊則稱為巴基斯坦。












但這件事情可以很嚴肅複雜的面對,也可以很輕鬆簡單的看待。前者說的是政治,後者談的可能人民的生活。而旅人們往往是逃避前者的意識,轉而趨向後者解讀的一群人。
所謂的界碑對旅人們存在腦中的意義可能是,過了這一條界線後,去過的國家又多了一個了。界碑所劃分開的土地,可能也同時劃分出不同的族群,語言,生活方式,地理環境等差異。


"我們是不同的"界碑如此的提醒著旅人。





但不同的差異並不是阻隔兩國人民最主要的因素。因為有時差異,還帶來不同的刺激與文化欣賞的眼光。那麼政治上的衝突或緊張的原因是什麼呢?旅人們在心裡暗自衡量拿捏,但却不在表情上顯略聲色,有時甚至隱藏起真實或進行假意的奉承來確保自身的安全。


不過這一切考量對於在中巴界碑的交界處裡,都算是多餘的了。這裡只有兩位面容黝黑,臉上蓄著濃密大鬍的巴基斯坦士兵而已,而他們正忙著和剛到的旅人們在界碑處拍照留念....



我們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到達中巴界碑處的紅其拉甫口岸的。這裡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口岸,除了天寒地凍外,還是天寒地凍。
酷寒而漫長,規律而單調的紅其拉甫,就是在此地駐哨的兩國士兵所面對的環境;或許旅人們的到來,也算是為他們的生活增添了一點白日時光的樂趣吧。
你說,在這樣的地方駐守的兩國士兵來說,他們能不友好嗎?人種,膚色,語言,似乎在面對共同嚴苛環境的挑戰下,都不是問題了。況且,什麼利益,遠大的願景也離真實的生活遙遠的很,只是山谷裡一聲空洞的回音罷了。



來到中巴交界立碑的地方,看了看,又在巴國士兵的眼界下,中國->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中國,走了過去又走了回來。結果,什麼時也沒發生。沒有機長的廣播聲,而場景也沒有變換。只有腦中的提示音,跨出一步,就是巴基斯坦了...有種神奇且滑稽的感覺。


站在中巴界碑處,來時的道路又筆直的向巴國境內延伸而去,但那裡,似乎也和身後的路一樣,要有好一陣子翻山越嶺才能再接近人群了。所以,我們最後還是回到了界碑處,在大鬍子們熱情的摟肩下留下了此地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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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10日 星期五

鏡湖。五彩湖。喀拉庫里湖(二)


高山與湖泊向來都是一對形影不離神仙伴侶。走過了喀拉庫里湖岸邊,有了適當的機會當然就要去登山健走,從不同的角度來領略高山湖泊之美。這其中,湖畔的步行遊覽對於旅行來說是輕鬆的多了,因為相較之下的高山健走實在是太累人....

















其實我們最初的目的地,是要到中國與巴基斯坦邊界的紅其拉甫口岸去瞧瞧的,所以順帶地連途中的喀拉庫里湖也遊覽了一回
不僅僅是如此,我們還勇敢向湖岸那一頭的雪山去挑戰。不過登山的路線是挑過的,即使沒有登山裝備,只有一個嚮導也能安全帶領我們平安歸來
在喀什仍然和我們同行的大姐却先離開了我們,但我們仍舊是四人成雙,一個來自西安的旅人加入了我們。



在登山口底下有一個小型的村莊聚落,我們因為某一些原因在此等候了一些時候
在這段等候的時間,我們走進了一間學校裡;說學校實在不太恰當,因為它只是一間教室罷了
本來在外面嬉戲的幾個孩子們,看到外地陌生客人的佇足,忙著叫喚回他們的老師回來和我們說話
他們的老師是一位教導他們學說漢語的年輕教師,而學生們所學的漢語程度還不夠能與我們對話;在南疆,這恐怕是個普遍的問題
我們知道這裡居住的少數民族是屬於塔吉克族,但却無法在這裡確定我們的答案,只知道他們和我們分屬兩個不同的族群,膚色和語言
當然,在友善的交流下,這些不同並不會形成問題



聽我們說著一口標準流利的漢語,年輕的老師看來相當的高興(他的漢語聽來也有點怪腔)。連忙把全部的學生叫齊了,讓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要我們給這些學生實際的教教課,教他們唱歌說話,學漢語。
漢語說的流利的,應該也能教吧。但一翻開他們的漢語教材,除了同行中來自西安的旅伴外,我們的臉色霎時綠到了頭頂...


漢語說的溜的,也未必能夠教吧。這才是我們現在心裡的肯定句。
漢語教材上拼寫國語注音的不是ㄅㄆㄇ,而是羅馬拼音,這下是我們看得霧剎剎了。另外,兩岸所熟悉的兒童歌曲或童謠也不大相同,課本上沒有兩隻老虎,也沒有哥哥爸爸真偉大,我們幾個來自台灣,國語說的挺溜的旅人,只有在一旁傻愣的份。要不是有來自西安旅伴的同行,我們這回可要糗了
在歡樂的教唱結束後,我們即將離開登山。就在這時,年輕的教師向我們透露,這裡師資缺乏的問題,願意來教這裡的學生學說漢語的人很少。假如我們知道有誰願意來這裡幫忙,學校願意提供老師們住宿的.... 我聽著聽,同時看著四周孩子的臉龐,有一股想要自願留下來的衝動,只不過最終還是走了。


來到登山步行的起點,一眼望去,在前方等候我們的只有覆蓋在山頭上白皚皚的雪地和山的陵線而已;雪山這一會兒已不在遠方,而在我們佇足的腳下





我已經忘了這一趟雪山之行來回一共走了多久了,也許兩個小時,或者再更多一點
但我却知道自己一直在重覆不斷地踩著前人的足跡前行,不斷地踩踏,踩踏,伴隨而來的是心臟劇烈的運動和喘息
而前方的山頭依舊是白茫一片,就如同腳下的白雪一樣潔淨、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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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8日 星期三

鏡湖。五彩湖。喀拉庫里湖(一)


這是第一次我看到自己拍回來的照片,特別感覺到難以抉擇。不是挑這張或是選那一張的問題,而是單憑其中的任何一張,都無法代表曾親眼見的這個湖。它是鏡湖,五彩湖,和喀拉庫里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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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7日 星期二

朋友,買一把冬不拉吧!






這段旅行的故事發生在喀什的瘋狂市集裡。瘋狂的不是市集,而是我們;待在新疆巴札(市集)裡,會使人陷入一種沉溺無法自拔的情緒之中,瘋狂的購物不是女人天性的發揮,而是理智迷失的典型表現。麻煩~請再多給我拿一件....








說到瘋狂購物這件事,對於要自己揹著背包旅行的人來說,可以和異地飲食安全一樣列入為自我警惕的勾選項目了
要多享受一分購物的樂趣,就得負載多一分重的行李;所以,購物出手時,千萬要小心衡量才是。除非是旅程將要接近終點了...
不妙的是,我們的旅程還不到再會的尾聲,就已淪陷在南疆的大巴札裡。在巴札裡,分不清東南西北已不打緊了,我們壓根地就打算要是沒選上一匹花色美麗的被單就不打算出去
選布、挑花、配色、大小尺寸還得思量、價錢最好合理適當...我們在巴札裡非常的忙碌。忙得想要挑上一床好被單,如同稍早見到迎娶新嫁娘的禮車上,那一席充滿喜氣花樣和穿插著富貴金絲線的新妝嫁一樣




























南疆巴札行的結果,當然是滿載而歸了。唯一在哭泣的就只有我不斷往下沈的雙肩而已。
不過,和我們一起同行大姐的購物運氣就沒有我們那麼好了,她別的沒買著,却買到了一把"冬不拉"。



冬不拉其實是南疆的一種樂器(第一張照片裡掛的),長身圓肚,長的像稍大稍胖一點的中國胡琴
不消說,我們一行人是不懂樂器的,更別說現在的我們是要把全部的家當都扛在背上行走的旅人;買一把塞不下背包的冬不拉,是想都沒想過的事
所以這其中肯定有一場不情願的交易在裡頭發生.....



這件事要說清楚,就得回到我們對來到新疆旅遊的認知說起
人到異地旅遊前,往往需要打探此地的風俗民情,飲食與禁忌等等相關事情,既可以免去抵觸當地的習俗,也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在給與信奉回教的維吾爾族商人交易時的其中一條警語,我們是十分重視的:買東西時,和店主殺價是被允許的,甚至是必需的一種行為,但千萬記住,要是真殺了價,店主同意賣你了,不管你基於何種理由,都千萬不可不買,否則,這種 侮辱店家的行為,後果可不堪想像!
呀,這麼嚴重的告誡,對於一群來自民情習性相反的台灣旅客而言,千萬要不時地提醒自己:緊守口瓶。不買,就別鬆開緊閉的口!


但是,道高一尺,魔可高上一丈呀!
喀什巴札裡身經百戰的商人們,可說什麼都要你開上尊口,看一眼他手裡的東西,他們不斷地在嘴裡喊著:來嘛,你說~說一個價格來?喜歡不?多少錢,你說?我跟你說,這個是好東西,你喜歡,開個價,多少?好好說?... 商家們使出渾身解數,循循善誘,軟硬兼施,就是要讓客人們說出個價錢來呀...
好,這時,只要謹記:不買,就忍住不開口的法則,包準你能全身而退的步出這巴札戰場;不過萬一真要是忍不住的話,場景可能會變成下面這樣....



就在四個人前後走在市集裡的時候,一位揹著一把"冬不拉"的店主,朝著大姐前來進行他的推銷
店主:朋友,你看看這把琴如何?看看喜不喜歡再說。
大姐:(只是隨便看看,閉口不出價...)
店主:你看看嘛,這把琴很好的喔,如何,喜歡嗎?出個價吧?
大姐:(禮貌性的搖搖頭表示不要)
店主:喜歡的話就便宜賣你啦,你說多少?
大姐:嗯,不要了,謝謝你(繼續搖搖頭,並友善禮貌的微笑以示回絕)
店主:出個價,你說,你說嘛多少?(緊追不捨中)
大姐:(搖搖頭繼續回絕)
店主:算350(約台幣1400)賣你好了..
大姐:什麼~這麼貴!(大姐一聽到這麼貴的價棧,忍不住氣地脫口而出)我在別的地方聽到只賣80而己(她以為說出80這麼低的價錢,店主是不會賣的)
店主:哎,80太低了,再出高一點嘛,實在太低了(賣家一聽到這個出價時,口氣的確不那麼積極推銷了)
大姐:搖搖頭,堅持不要!(反正本來就不買的嘛~)
店主:再出高一點嘛(試圖提高出價糾纏不捨中)
不顧店主的繼續糾纏,我的旅伴大姐就想趁機脫身
就在大姐認為計策得逞時,轉身向前穩步的踏出一步時,就聽到聲音傳來~
"唔,好啦,好啦~80就80!"蝦咪~店主竟同意忍痛以80元成交
啊,這下可慘了,沒料到店家竟然會賣她的大姐當場傻了眼,吃驚的回過頭看著店主,心中關於買賣的警語漸漸地浮出:成交意謂著不可不買,不買等同於公然的羞辱,公然羞辱的結果是性命堪憂...



就在最後結尾時刻,我們其餘的三人剛好趕上上演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劇碼
正摸不著頭緒的我們,看著大姐很萬般無奈地掏出背包裡的錢包,然後付錢,收貨
看到這種場面,我們當然是大吃了一驚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東西哩,若非對這種樂器有極度的有興趣,否則不會考慮在旅程行進到一半時買這個"大"物件,因為在接下來的旅程裡你都得背著它走,連上飛機都要帶著它呀
然而,就我所知大姐現有的行囊,背後已有一個大的背包不說,前面還有一個小的登山包反著背,現在行李中又多了一件"冬不拉",然後旅程才進行到一半,這怎麼帶呀
問了當地的貨物寄送處,算一算寄這一把冬不拉竟得要花費1000多元的人民幣才能夠,比起買這把不情願的冬不拉 還要貴上許多
當場,大姐心一橫,跟店家要了一條繩子綁在冬不拉的前後兩端,揹在背後,睹氣著要把它帶回台灣
聽完她烏龍的買賣交易過程,看看她現在像極了"新疆賣藝人"的樣子後,我們都忍不住的笑叉了氣...



所以,親愛的朋友,若有機會來到新疆與維族朋友交手,可千萬記得要緊閉尊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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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5日 星期日

永遠的鄉愁地-喀什香妃墓


喀什的香妃墓,却不是香妃真正的回歸地。因為棺木裡空盪盪,能填充上的只有生前用過的衣物而已,但裡頭,仍舊是空著的、虛著的。香妃墓裡沒有香妃,而故鄉,早在那年輕女子啟程遠嫁他方的那一天時,就註定要成為她永遠的鄉愁地。










說她的名字叫香妃,一股曾經聽說過的熟悉感立刻在腦中竄起搜尋,再說香妃其實就是清乾隆皇帝的妃子-容妃,頓時就讓人豁然開朗了起來
她是真實歷史、小說、傳奇、佚事裡的一個篇章,一株飄到北國盛開,殞落的沙漠之花
她是當時此地掌權者阿巴克霍加的重姪孫女,在青春即將開始燦爛的14歲時,就被當成平叛的戰利品獻給了大清皇帝;從那時起到55歲死於北京為止,對於故鄉的思念才劃下了不再有期待的句點。
按照阿巴克霍加家族的傳統,出嫁的女兒在過逝之後,是得回到原來的地方和最親、最血濃於水的家人手足一同埋在同一塊土地上的,但唯獨她不能夠。就連在死後的無用身軀都無法再回到家人身邊團聚,也無法躺入故鄉土地的懷抱裡(香妃死後葬於河北遵化縣清東陵)。因為,早在她離家啟程的那一天,她的名,就不再叫做伊帕爾汗,而叫做乾隆的妃。



來到喀什,香妃墓是一個極吸引人去參觀的景點。那時,我們還沒有真正去參觀過新疆的「麻札」,倒是「巴札」去了不少。(麻札指的是墓地,巴札則是市集的意思)
由於香妃墓是喀什的重要景點了,參觀的人當然不會只有我們,還有不少的散客、觀光團在不大的墓園裡遊走著
這樣伴著人潮參觀的場景對我們來說,雖然是少了一點墓園裡該有的清幽氣氛,但却不失為一個混在人群中聽解說的好時機
我們站在香妃墓的維族建築前,有趣的事自動向我們靠了過來...


導遊甲沿著花圃前的小徑帶領著團員邊說邊走到我們前方的位置: 「....香妃為什麼叫香妃呢?因為她身上總是會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花香氣,那是沙棗樹的花香。乾隆皇帝由於很喜愛這個妃子,所以為她從家鄉這裡移植這種沙棗樹到皇宮裡去,也因此香妃身上總是能散發出這些沙棗樹的花香....」喔~喔~(團員的表情,懂了懂了!)喔喔~(我們也懂了懂了...)導遊甲繼續帶著團員往前走去,我們則留下來取景拍照。


不一會兒...
導遊乙帶著三四個自組成團的小團體走了過來,又在我們取景前的地方停下來說:「你們看,這裡就是阿巴克霍加麻扎建築的正面,香妃的棺木正放在裡頭.... 根據傳說呢,香妃之所以叫香妃,是因為她身上流露出的一股特別的味道。但其實她身上這股味道呢,是跟她的飲食習慣有關,當地的維族人生活是以食羊肉為主的,就像羊身上會散發羊騷味一樣,慣吃羊肉的人身上也會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體味....」喔~喔~(團員的表情,懂了懂了!)唔~唔~(我們的表情,猶豫地思考著..)
同樣地,導遊乙也帶著他的小團體從我們前面走過,繼續往麻札建築的大門裡去參觀,又剩下我們留在原地


最後,正當我們要離開時,導遊丙帶著另一群團員出現了...
導遊丙:「這位嫁給乾隆皇帝當妃子的香妃呢,據說乾隆皇帝非常的喜愛她,還命人將他們的畫像畫下來。那麼這個乾隆皇帝之所以會這麼喜愛她呢,是因為香妃為了獲得乾隆的寵愛而在身上使用了迷惑人的麝香,這種麝香的味道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也就是她會被人叫做香妃的原因了...不過,聽說長期使用麝香是會讓人產生不孕的後果,所以和乾隆如此恩愛的香妃也沒能為他孕育後代..真是遺憾的事呀,唉..」喔~喔~(團員的表情,懂了懂了!);唔~唔~(我們的表情..開始迷惑了...)


這究竟是什麼和什麼呀...要是我們再繼續待著,肯定會聽到更多有關於香妃身上味道的不同說法和版本;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香妃身上肯定有一股味道...





P.S.想不起來是什麼原因沒有拍到香妃墓的照片,所以放上另一張陵墓的照片上來(這應該是在新疆和中國孔子一樣偉大的玉素甫。哈斯。哈吉甫的墓),維族的陵墓看來十分的乾淨和明亮,驅散了不少墓園裡該有的陰鬱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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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31日 星期二

南疆「馬的」鮮體驗


你坐過「馬的」嗎?

噢,請不要挑起眉來看著我,我這可不是在罵人,而是很認真地在問問題的哩!這裡,不僅僅有馬的,還有驢的,全都任君挑選....














「馬的(ㄉㄧˊ)」其實就是馬車。而「驢的(ㄉㄧˊ)」也就是驢車。
之所以會出現這麼搞笑的名字,是我們自己想當然爾的給它取的稱呼,因為在新疆的計程車(或出租車)可不叫「的士」之類的名字,而是叫做「打的(ㄉㄧˊ)」
「計程車」正好是來到異地旅遊的外地人都會知道的事情


在北疆,天山山脈以北的地方,因為靠近地處政治權力中心附近,所以市街上繁榮的風景自然就少不了汽車做為出租車的身影;但這些街景對來自更繁榮地區的台灣旅人而言,並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地方。
不過,旅人們一到南疆,城市的街景突然搖身一變,變得不同了,原來滿街跑的「打的」却換成了滿街跑的「馬的」和「驢的」,這樣的街景在我們的眼裡看來,可就鮮啦!




旅人們在庫車縣城裡,想要坐馬車就有「馬的」,想要坐驢車就有「驢的」,只要輕輕的揮手一招,屁股跟著一坐,就會跟著一聲聲不停的踢踏,搖搖擺擺的前進了。要是剛好有人生的不對時代,沒能趕搭上台灣早期的「牛的」的話,在這裡也總算能夠體驗一番。


尤其是在南疆的庫車縣城,古時的龜茲王國,搭乘馬車和驢車更是一項不可錯過的消費。因為滿街「馬的」和「驢的」的存在,並不單單只是為了觀光取樂而已,而是真正具有生活的用途和價值,做為當地生活的一個部份的
幾乎可以說,這裡還保留了新疆地區最傳統的市集買賣。



一天裡,工作馬的馬車後要是不拉上人,就會拉載著前往市集買賣的蔬果農作物。停車等待女主人在市集就定位後,男主人便會駕著馬車聚集在河岸邊的黃土沙地上稍作休息。有的時候,連家中的孩子也一齊跟著來了,大落落的坐在馬車後的木拖板上百般無聊的向四周張望。這樣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馬驢便成了最吸引人的一道風景。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會選擇停留在庫車的原因了。


所有的一切對於我們,都是那樣的新鮮和值得被探索。




當然,拍出的照片再怎麼傳神也囊括不了那裡生活的面貌,更不用說我們沒有拍出來的經歷了;照片是拍不出在地主人好客招待的那一碗麵的滋味,也無法形容那一串剛由主人在葡萄藤上摘下的葡萄是多麼的鮮美多汁...在成排的泥房巷道間游走,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那個初到這個城市遊覽的觀光客,而是回到南疆來做客的朋友
啊,這是一個多麼熱情的南疆,多迷人的城市呀。儘管街道塵土漫揚,儘管我們衣著不同,儘管我們語言不通,但這城市裡的人却未曾將我們冷落在門外,反而敞開院子前的大門,歡迎著我們的到來。確實,這個城市的裡外,的確有著吸引人的魅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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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25日 星期三

庫車衝擊"大爆點!


我想,有時候能在一趟旅行中製造出最大爆點的,不一定是來自於外在不同的環境,而是決定當下的自己。這一次,我們果真製造了一個此行中最大的爆點和最難忘的爆笑點 ....在新疆庫車縣城裡我們跑去燙了個頭髮,但成品的結果實在讓我們哭笑不得...








穿越天山山脈後,我們的旅程即將由北疆的高山草原轉移到南疆的黃土沙漠裡
前往南疆的第一站,我們要停留在新疆的庫車縣城。


那是一段經過長途的高原車程顛簸、夜臥硬舖火車之後的事了
我們終於踏出了庫車縣城裡的火車站前,隨即跟著人潮擠上前方載滿人的公車,就在這擁擠不堪的公車上,我們又加入了另一位同行的旅伴,原本的三人行又變成了四人的成雙。
在異鄉裡遇見台灣人,說起來實在有趣;我們在同一個環境裡生活久了,大都不覺得自己的音調有什麼像北京腔或上海腔那種特別容易辨認的口音存在,但一來到了遠方異地,却對自己家鄉的口音敏感了起來
最後才擠上車來的"大姐",閃過前方高她一截的身影後,向前方收票的車掌小姐問:車票是多少錢?
就憑著"大姐"一句"台灣國語"的腔調,我在滿車的人潮中找到了她
我用著她聽的到的音量對著我身旁的朋友說:你覺得,她聽得懂台語嗎(我用台語說)。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大姐"立刻就轉過頭來答:聽有!(四人不禁相視而笑)
不用多餘的自我介紹,家鄉的語言和腔調早已將我們連結在一起了


和大姐結伴而行的旅程,當然又是另一番值得回味再三的故事了
但留下此行最大的爆點却是在離開庫車縣城的前一天
這一天原本是該開開心心出遊的好日子,却演變成近乎集體掛病號的一天
除了我以外,其他三人依序的病症如下:一個鼻子嚴重過敏(南疆風沙太大)、一個突染感冒(四肢無力下床)、一個腸胃炎(肚子絞痛攤平)
這下子,昨日計劃好的旅程已不能去了,大伙各自養病,放風


啊,突然空下一天來要到哪去呢?跟著大伙在旅社休息一整天,實在不是個好主意。但我們在庫車縣城裡該去的都逛過了,稍有點遠的地方,現在出發也太晚了。
突然我腦子裡靈機一動,咦~城裡那條舖有地磚的商店街上,不是有好幾家門面看起來還不錯的髮廊嗎?何不趁這多出來的時間去整理一下自己那欠打理的頭髮?
這麼一想,出門就拉上那位鼻子過敏的朋友(只剩下她還能下床)和我一起走


想要燙頭髮這個念頭,其實並不是天外突然來的一筆靈光,而是早已蘊釀了好些時候,本來是打算在三個月的旅程結束後,再順道到香港去給人整理頭髮的
只不過,在長程旅行了一個半月後,却在一個剛好的時機上按捺不住心裡的那股焦躁,就這麼決定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還是有些怕的)在幾家理髮店前走過來又走過去
好一陣子後,終於決心推開一家掛有"巴黎萊雅XX"什麼字樣的大門,往裡頭走


理髮店裡看來是乾淨的,在裡頭服務客人的兩位設計師們身上的衣著看來清爽舒服,而各自頭上的髮型看來也經過一番造型。一切大致看來都和台灣的理髮店沒什麼太大的不同
因為這個主意是自己起了頭的,只好先撐著膽的在理髮椅上坐了下來,和前來服務的髮型師溝通起自己想要的髮型。在一陣和髮型設計師差強人意的對話後,一旁的朋友也決定一起來改變自己造型(唉,人在異地,真的什麼都敢做...)
在對髮型的溝通大致抵定後,我們接下來能做的事就是被動的等候成品的出爐了


修修剪剪上捲子,洗髮吹髮快烘乾,三個小時不到,成品的結果就要揭曉了
一旁我的女性友人因為只上了半頭的捲子,所以比我早先一步公開亮相
我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她的頭頂,然後,一聲噗聲忍不住自嘴裡笑出後,一連串一發不可收拾的笑便止不下來...她的髮型實在太像一個鳥巢的造型了(嗚哈哈,要笑死我了...笑得我都忘了自己的髮型可能會來的比她更好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一點笑,開口問了她的髮型造型師,指著她那頭"上捲下直、對比層次分明"的頭髮說:她上面的頭髮會不會太小捲了,如果變成燙大一點的捲子,會不會看起來比較自然,比較不那麼層次分明?收到的回答是:就是要小的捲子才會對比分明,好看,這是現在最流行的髮型呢!"
在建議失效後又看到那無可挽救的頭髮後,我禁不住的又開始繼續吃吃的笑著,一直到我的造型師向我走來,開始卸下我頂上的捲子
我看到鏡子裡揭曉的答案了,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燙過最與眾不同的頭髮了



新出爐的庫車新髮型對我們來說真像人生的一大衝擊,而我們竟然還坐在理髮店裡的椅子上,止不住的笑;好像是在笑一齣發生在別人頭上而不是自己頭上的惡搞鬧劇
直到我們付了錢,在來時的路上回返時,路上對我們注目的眼神才恍然地讓我們清醒了過來。腳下的石磚路依舊,走在上頭的人却已有點不同
頂著這兩頂假髮似的頭回到了旅館住處,馬上驚嚇住在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頓時將這一場爆笑帶到了最高點。


面對這兩頂假髮,我們無可奈何,也無法挽救,然而旅行還要繼續下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裡人生地不熟,沒有人認識我們
只要不斷閃躲迎面而來的好奇眼光和饒富興味的眼神,我們就還可以假裝自在的穿起國王的新衣走在大街上,對他人的注目禮絲毫無睹
就這樣裝自然了五天後,終於自己也開始受不了了,動用了所有的夾子試圖將新髮型隱藏起來;但似乎是徒勞無功的對抗





面對我的新髮型,我能說服自己接受這新髮型的好處就只有(1) 不需要用愛德蘭斯,頭髮立即暴增三倍餘,以及(2) 即使七天不洗頭,也看不出來,頭油攻陷不了滿頭乾躁的頭髮;至於其他的...我就只能用哭笑不得的心情來面對了
唯一比較缺憾的是,開始了新髮型後,我的身影就較少出現在相機的鏡頭前了...






後記:頂著庫車的新髮型繼續再流浪了一個半月後我才回到了台灣,再次地把親朋好友們嚇了一跳;到台北的髮廊要去把頭髮燙直回來時,幫我服務的設計師問:妳的髮量很多喔!我不敢回口說,其實髮量很少,因為怕要尷尬的解釋為什麼到遙遠的南疆去燙了一個如此糟糕的髮型。等到離子燙燙直回來後,設計師才驀然發現說:喔~原來你的頭髮這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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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偷偷地再放一張朋友在燙完新髮型後的模樣上來....


(為了保護當事人不被指認出來,我特定選了一張面孔最模糊且打上馬賽克的照片,你們說..整個造型像不像個不假修飾過的鳥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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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24日 星期二